“是。”
严言盯着水香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,目送着水香出了门,她收起笑脸。
对红雀说道:“你跟着去。”
那日遇刺之后,严言又将和关阁和严府的下人查了个遍。
刺为何会知道他们从哪条路走?又如何知道她们去了严府之中,那日严言所乘的马车十分低调,除非是从宫里就跟着来的,否则不该知道这马车里坐着的是谁才是。
林嬷嬷被困在严府之中,况且她的家人还握在自己手里,应当不是她,除此之外,就只剩下了严言的身边人。
她当日也问过魏青朝,魏青朝说当日来和关阁寻她,却发现除了娄元诗的偏殿有人之外,其他房间空空如也。
若是宫人回屋子里休息就罢了,但水香他们几个掌事的也不见踪影,他这才觉得奇怪。
他问了娄元诗,知晓严言还未回宫,才准备问东华门的守卫,这才与她撞个正好。
等魏青朝再回和关阁时,却又瞧见了水香在前厅打扫,就将人掳了来。
希望水香不会如她的猜测一般已经倒戈他人。
“殿下,边固方才来过了,说殿下伤未痊愈,今日夜宴可在宫中休养。”
都弈的伤已经好全,有小厨房好吃好喝的供着,没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。
“正好,都弈,去查查今夜三殿下宫中的侍卫何时换班。”
既然陛下想让她在宫中养着,那她必定不会拒绝陛下的好意。
魏青朝走了几日,她也该去瞧瞧兰贵人,今日除夕夜宴,正是她潜入三皇子宫中的好时候。
外面一声炮竹声响彻天空,惊了严言一瞬,这还是白天,到了晚上,还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子。
用过晚膳,许是都弈和红雀都猜出了什么,将水香调入了严夫人房中伺候,正殿里仅剩都弈红雀两人。
“三皇子宫中并无守卫,听说兰贵人闹得凶,看到宫中有生人就会发疯,三殿下为了兰贵人,撤去了宫中所有守卫。”都弈在一边低声说道。
“那去三皇子宫中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?”
“可进去容易,出来难,我悄摸儿的问了几个曾经在三殿下府中的下人,据说三殿下宫中仅用着三个屋子,其他屋子都已经被封死。”
严言拽紧斗篷的带子,“多说无益,他现在应是往夜宴去了,我们现在过去一瞧便知,只是宫中留着的是桑伦,还是时吉?”
“都不在,下午听说大殿那边的人手不够,我和边固提了一嘴,他就将时吉要来了大殿帮忙。”
“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聪明啦,竟都不用我操心了。”
得到严言的赞许,都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三人趁着夜黑,穿过小路,绕开侍卫,到了三皇子寝宫的后门。
不巧的是,这后门被关的紧实,里面还用插销插着。
严言一时犯了难。
也不能真的嚣张到直接从正门进去吧?
“殿下,这边!”
严言听到都弈小声的呼唤,忙提着斗篷跑了过去。
只见这后门旁边,开着一个半人高的小洞,严言目测了这个洞的大小,决定让都弈守在此处。
严言带着红雀从洞口半爬了进去,里面果然如同都弈所说,所有的房间都紧闭着。
她还是头一次在宫里见到如此破败的地方,木门年久失修,风稍微大些,周围全是吱吱呀呀的声音。
红雀紧跟着严言,“小姐,这地方当真是三皇子的寝宫,怎的如此阴森荒凉。”
不光是红雀疑惑,严言也有些摸不准,虽然知道李焕的处境比起其他皇子要差的多,到底也没想到竟有如此暗无天日。
说是有三个房间,亮着灯的却仅有两个,严言猜测正厅之后的正殿应当就是兰贵人的屋子。
她蹑手蹑脚的走去前门,却发现上面挂着锁,如此,又只剩下翻窗这一条路了。
严言解下斗篷,随意丢在地上,又要翻窗又要爬洞,严言有些后悔没将斗篷给都弈拿着。
严言轻轻推开窗,里面混乱不堪,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。
红雀拽住严言:“小姐,要不我们还是趁着白日里来吧。”
严言翻身进了屋子,“你要是怕就在这里等我,魏青朝能让我来看顾兰贵人,说明兰贵人不会伤人。”
红雀一瞧严言已经往前走了几步,狠下心也跟着翻了进去。
前厅的烛火微弱,严言没有继续往前走,而是站在原地,将整个房间都尽收眼底。
黑暗之中,严言听到了喘息声,她往床铺里一瞧,兰贵人披头散发的被拷在里面。
她身上的衣服黑黢黢的,已经没了颜色,头发乱作一团,连样貌都看不清。
严言仔细一瞧她身边,全是冻硬的饭菜,这也就是冬日,若是夏日岂不是要生蛆。
红雀没走几步,就被恶臭熏的在窗边透气。
严言走上前去,看着床铺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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